奥斯卡落幕了,几家欢乐几家愁。基本上没有什么意外,看好的大热除了“断背山”失手最佳影片之外基本无一落空。看完颁奖 礼,赶紧开始恶补各个获奖影片。先看的是“Hustle And Flow”(中文译名是川流熙攘),说的是孟菲斯一个皮条客在每天辛辛苦苦拉完皮条之后,做自己的绕舌音乐。片中的主题曲是孟菲斯本地一个默默无闻的 Rap组合3-6 Mafia(3-6 黑手党)写的。我听不太懂整篇的绕舌歌词,只觉得这首歌的Hook特别上口,词也写得饶有趣味:
"You know it's hard out here for a pimp (you ain't knowin)
When he tryin to get this money for the rent (you ain't knowin)
For the Cadillacs and gas money spent (you ain't knowin)
Because a whole lot of bitches talkin shit (you ain't knowin)"
说 实话,就从电影里看去,还真没看出来当个拉皮条的有什么艰辛的。这家伙整天要干的就是开着他的卡迪带着他的Bitches在街角游荡,和嫖客砍价,然后就 坐等着收钱了。直到他铁了心了开始做音乐,他的生活才开始变得艰辛起来。先是其中一个Bitch造反被她赶了出去,然后为了推销他的音乐又和人打了一架。 影片的最后当他的音乐在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被人承认了的时候,丫却在监狱里服着他的8个月徒刑。这样看来,这歌儿的歌名应该叫“It's hard out here for a musician”才是。没辙,谁让你非要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呢,看着丫坐在车里苦思冥想歌词,冲着麦克狂喷,因为别人把他的磁带扔掉而大发雷霆,狂挥老 拳,我又不能不为她对音乐的那份执着而感动。正像这位Small-time Pimp在影片最后说的“Everyone needs to have a dream”。没错,音乐就是我们的Dream,即使艰辛,也永远会是。
Thursday, March 09, 2006
Tuesday, March 07, 2006
北京乐与路
晓雷刚从中国花天酒地一番回来,带回来一大堆CD/VCD/DVD,周六在家开Party的时候正好拿来好好恶补一下这几年来的中国摇滚。
看许巍在舞台中央眯着眼,皱着眉,悠闲地唱着“我思念的城市”,后面是首体看台上点点闪烁的荧光棒。心想在丫出道10年,4张无比相似的专辑之后终于熬出来了,熬到了在首体开个唱的一天。只不过他眼里已没有了当初写“我思念的城市”的忧伤,也没有了“两天”的绝望,而是种平静的走在生活路上的从容和淡泊。在我们不经意间,10年过去了,老头子不再年轻,年轻人也老了。
看一大群新的老的摇滚人聚在一起为张炬的十年祭日录一张专辑,歌声依旧,一张张面孔却老了,皮松了,眼角下垂了,嘴唇儿被烟给熏黑了。只有挂在相片里的那位还是当年的模样。张炬据说是北京勾心斗角纷乱无比的摇滚圈儿里人缘儿最好的一位,起步了20年的中国摇滚乐,还没有Elvis,Jimi,Lennon这样的逝者们可以来纪念。十年前我在北京的时候,听的是他们的“纪念张炬”,十年后的今天,又听到同一些人的“纪念张炬”。好像轮回一般,在我们不经意间,10年又过去了,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中央电视台“人物”栏目介绍崔健的专题节目,86年的崔健,梳着个大背头,裤腿儿一长一短,和刘元,王迪等人一字排开站在工体的中央唱出一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20年后的崔健,披着件滑稽的彝族大褂儿,棒球帽巧妙的遮掩着微秃的脑门儿,对着CNN的镜头努力的唱着“我就要走,我就要走,要走...”。滚石杂志出中国版了,第一期的封面儿是崔健。也只能是崔健,中国摇滚乐有也只有一面大旗,叫崔健。在我们不经意间,20年过去了,这面孤零零的大旗有点儿破了,但还没倒。
看2004迷迪音乐节的DVD,台上依旧是几个长发的皮裤青年甩着头用走音的琴弦和凄厉的嗓音撕扯着观众的耳膜。一众北京新生代摇滚乐的代表人物们依然仰着他们尼古丁中毒的脸,挺着他们营养不良的鸡胸脯上窜下跳着,声嘶力竭着向摇滚精神致敬。想起了10年前在地坛公园看过的一场演出,除了台上的人变了,一切砸锅炼铁的效果又都好像没有变。摇滚乐依旧在泥潭中挣扎,流行的是“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周杰伦,F4。没人买原创(除了零点那样儿的伪摇滚,和花儿那样儿赤裸裸的抄袭),没人看演出(小有名气的沙子乐队的演出上座率不到100人)。在我们不经意间,10年过去了,中国的摇滚乐仍然停留在手工作坊和自生自灭的尴尬状态中。再10年后,我们说起中国摇滚乐能说谁呢,难道还是崔健么?
北京的乐我听到了,可是路,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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